苏月初不明白他们这么激动做什么。
但许客大概知道房轻寒在房间里,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睡觉。
这时,他们听到门锁旋开的声音。
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,千等万等的那个人出现了。
“江劲你做了什么好吃的,这么香?”房轻寒就是直奔餐厅去的。
看着满桌子的精品菜肴,其实只需一眼,房轻寒就知道这些菜不是江劲做的。
但她还是大块朵颐的吃起来。
管它是哪里来的,只要没毒就行。
忙了一个下午,她是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。
客厅里,就杨幽幽率先坐了过去,“轻寒,许客等你一个下午了。”
杨幽幽也是有意想要帮许客说说话。
之于人才,她想房轻寒是很需要的。
房轻寒背对着客厅的方向,边吃边咕哝道,“等我做什么,伤好了,就让他走吧。”
听到这话,打算走去餐厅的许客,脚步微顿。
握了握拳,许客还是走了过去,“轻寒,之前是我不对,我跟你道歉。”
“你错什么了?”房轻寒转头对着许客,笑容明媚。
就好像过去的事,在她这里真的没有落下一粒尘埃。
许客被这样干净纯澈的笑容,差点恍惚到。
沉了心神,他道,“不该离你而去。”
房轻寒打趣笑道,“你又不是我男朋友,没有什么该不该的,本来我们之间就只是合作和利益的关系,既然你选择结束,那也就不存在任何关系了。”
是这样吗?
她明明还在笑,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了。
许客抿唇。
喉咙微动,“那么这一次我想成为你的人,可以吗?”
房轻寒放下碗筷,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,另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。
一下,一下,又一下。
似乎是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。
下一秒,她却讽刺的一笑,“许客,你觉得我傻吗?在外面惹了麻烦,就跑回来找我,想要拉我当你那个替死鬼,你觉得我脸上写了‘我是傻逼’吗?”
听了房轻寒的话,江劲和杨幽幽整个人都凛然了起来。
两人就是一副共同对敌的样子。
“不是,我承认我这一身伤的确是惹了个大麻烦,但我以我的性命为咒,只要我不用电脑,他们不可能找到这里来。”许客解释,情绪因为房轻寒的话而显得激动。
他不想死的,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退路,爆在危险下。
“这个,你完全放心,我是不可能让师傅还有甩不掉的尾巴的。”苏月初说了句。
若是真的不顾一切跑到这里来,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这么安静。
他当然是在来之前,做了万全的退路计划,才带着满身是伤的师傅,一路颠簸到这里的。
房轻寒轻轻扫了苏月初一眼。
不是不相信他们说的话,而是不想身边再发生什么随便撂挑子的事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们,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我这里是菜市场吗?难道我的那些药就那么的不值钱?”房轻寒站起身,绕过餐厅,去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其实内心是有点烦躁的。
收了许客,就等于是一场豪赌。
抿唇,她房轻寒连赫连钧都赌上了,还有什么好怕的。
如此想过后,她喝下温烫的水,内心沉淀。
然后房轻寒就听到许客声沉有力的说道,“你不是一直想组建自己的杀手组织吗?我帮你,还有,他也加入。”
他指着苏月初。
苏月初懵了懵,但对于许客的安排,他一个字也没说。
房轻寒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,是好到两个人就是一个人。
还是说许客给苏月初的就是命令,而苏月初就只得服从。
房轻寒又扫了眼苏月初。
“但该如何训练,我觉得你可以请教一下赫连钧。”许客道。
听到赫连钧的名字,从许客嘴里吐出,房轻寒星眸微眯。
她不会找赫连钧的,那样,只会将自己手上的底牌暴露在那个男人面前。
“我不需要你来帮我,这个话题到此打住,但是他,我要了。”房轻寒指着苏月初,意图就是这么明显。
那一刻,许客也多看了苏月初一眼,分明多了些嫉妒。
“好。”许客应道。
那一声好,都没问苏月初的意见。
自己都被卖了,苏月初还是一副呆萌的傻样。
房轻寒睐了苏月初一眼,这孩子怎么这么傻?
“那就别再废话了,吃饭。”美食当前,吃饭为大。
杨幽幽扬唇一笑,忙不迭去拿了碗筷给许客和苏月初添上。
苏月初茫茫然的看着许客在那个比他还小的女生面前,仿佛就多了些恭敬。
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目中无人的师傅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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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房心娜睡在床上,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痒得厉害,她不停的挠。
但挠过后,不但一点效果也没有,反而痒得越来越厉害。
先从手背上痒,然后到胳膊,后背,遍布全身的痒。
痒得让她都想剥了自己这一身皮。
“啊啊……痒死了。”房心娜狠狠的去敲着父母的房门,“妈,妈……我快痒死了。”
咚咚……的敲门声。
房牧云和魏瑶被她吵醒,情绪沉得厉害,“心娜,你半夜不睡觉吵什么?”
“妈,你看……我快痒死了,全身都痒,怎么办啊?”房心娜看到魏瑶,差点就哭出来了。
“去擦点药膏啊!”魏瑶看到女儿全身上下都被自己抓得红通通的,不由心疼了起来。
她疾步下楼,去医药箱取了药膏来。
一开始还能心理作用,可以抑制一下,但是半分钟。
刚刚只是简单的痒,这种痒,她可以忍耐。
可是擦过药后,就变得钻心蚀骨的痒。
“啊……妈,不行啊,还是好痒,而且越来越痒。”房心娜边挠边哭了出来。
“你是不是对什么过敏啊?”魏瑶头痛。
“不可能吧,我就没什么过敏的。”
“吃点过敏药吧。”魏瑶又找到过敏药来。
房心娜吃下,丝毫不起任何作用。
反倒是她越来越痒,一痒就挠,挠破皮了都不知道疼痛。
最后房牧云看不下去了,直接送她到医院。
到了医院,先是各项检查,可每一种检查都是好的。
查不到原因不说,根本连消炎药都不管效用。
房心娜因为痒,就是不停的痛哭,最后都蔓延到了她那张自以为傲的脸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