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柳千宜的初吻。
当她的唇瓣触上男人薄凉的唇之后,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。
“醒醒,好不好?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暗无天日的,还有彩虹,还有绿草,还有香甜可口的水果,想想这个世上还有在乎你的人,轻寒把你救回来,不管是为了什么,至少她对生命是尊重的,想想还有爱你的人,你可能都不相信,我居然一眼就喜欢上了你,白亦朗,我想要跟你在一起,不想你死,我给你七秒钟的时间,你不回答,我就当你默认做我男朋友了。”柳千宜觉得要是意识清醒的白亦朗,他是肯定不会答应自己的。
所以,这个方法,她就是故意赖着他,故意刺激他。
白亦朗始终没有回答,但是扣在桶边的手,忽然就松了下来。
房轻寒一摸他的脉搏。
我靠!
居然这也管用。
房轻寒没去想那么多。
她迅速给白亦朗腰间系上浴巾,就将人从里面拖出来。
正好这时,苏月初过来帮忙一起将人扛了出去。
“喂他吃药,千宜继续跟他说话。”房轻寒叮嘱,就没有跟过去。
留下许客一个人还在这里苦撑着。
刚刚因为白亦朗的心魔,房轻寒吓得后背都沁出了一层冷汗。
现在……
她知道许客的心魔,一定比白亦朗更阴暗,更可怕。
他从未说过过去的事。
想到他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刻苦的练武,而仇人太强大,他定是还没有报仇。
房轻寒半跪在桶边,本想查看一下许客的情况。
可她的手刚触上,就被许客反手一扣,猛地拉过去。
房轻寒猝不及防,就被拉了过去。
迎面对上一双阴寒而邪肆的血瞳,连眼珠都血红色的,这就跟走火入魔的人一样,房轻寒呼吸一滞。
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药浴这么可怕?
她当初遇到时,想的是顶多就是再死一次而已。
也没有许客这般攻击力。
“唔……”房轻寒轻轻痛呼。
这家伙,骤然低头就咬住了房轻寒的脖子。
许客不比白亦朗,白亦朗是没了爱情,觉得活着没意思。
而许客浑身戾气如阴森恐怖的障气一般。
笼罩住了房轻寒,也窒息了他自己。
刚刚房轻寒被吓到的时候,一直跟在房轻寒身边的杜璎珞,也被许客的样子,吓得全身都僵硬了。
许客现在哪里还像个人,简直跟魔没什么两样。
现在看他突然咬住了房轻寒,杜璎珞心急大呼,“啊!轻寒……”
“都出去,不要让任何人进来。”房轻寒喝止了杜璎珞。
“可是你……”杜璎珞都吓哭了。
许客的样子,简直是要咬死房轻寒了。
“我们都不会有事,快出去。”房轻寒忍耐着疼痛,忍耐着血液从自己身体里如潮水一般流去。
许客在吸她的血!
房轻寒心下骇然,照这样的吸法,她非死不可。
杜璎珞咬唇,留在这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反而还碍了房轻寒的手脚。
于是杜璎珞带上门,就出去了。
就在房轻寒自己都不知道拿许客怎么办的时候,许客竟然自己松开了她。
脖子上的疼痛,瞬间一松。
房轻寒诧异。
再看,许客已经面色如常。
好像刚刚那个像嗜血魔鬼一样的男人,只是她的错觉。
“你没事了吗?”房轻寒不确定又担忧的问。
“这药水好像对我没用了。”许客淡如烟尘一般的声音,只有少许的疲色,真的就没有像他们那样的虚脱无力。
房轻寒还是一脸懵逼的缓不过神。
就听许客说,“不是说,还有第二关和第三关么,可以接着来吗?”
“可以。”房轻寒傻愣愣的点头。
许客怎么突然就好了,房轻寒真的就想不通。
但心有余悸的心,这会儿才悄然落了地。
那一刻,许客要是再不松口的话,她说不定就杀了他。
真的会杀了他吧?
房轻寒站起身,脚步都有点虚浮。
许客深幽的眸光触上房轻寒光洁细嫩的脖子处,那鲜红的血液,宛若绽放的血玫瑰一般,越发幽深了下去。
“你去冲洗一下,我给你准备。”房轻寒递了浴巾给许客,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门一开,除了白亦朗和柳千宜,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门外。
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担忧。
“轻寒,你受伤了?”江劲疾步上前,关问道。
第一眼就关注在房轻寒脖子上还在流着血的伤处,脸色苍白了几分。
显然刚刚的情况,一定很可怕。
“轻寒,严不严重?”
“轻寒,我师傅怎么样?”
“轻寒……”
面对大家的关心,房轻寒还没回答,许客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房轻寒的身后。
他们看到许客,同一时间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亚和气势,压得他们透不过气,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了不同的惧色。
为什么就几分钟的时间,让一个人的气息完全就变了?
裴程一把将房轻寒拉了过来。
房轻寒莫名,“干吗?”
“……没事,看看你的伤。”将自己的后背留给这么一个人,不知道危险吗?
裴程不知道房轻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,这么迟钝了?
“我没事,你们都没事了吗?”房轻寒自动忽略掉裴程。
“都没事,就是白亦朗还没有缓过来。”江劲道。
房轻寒点头,“接下来,想要继续第二关和第三关的,就跟我说声,我去准备药材。”房轻寒侧了侧个身子,让许客出去,然后将门关上了。
看着将要被掩上的门,江劲用手一挡,“先把伤处理了。”
“哦。”
江劲先给她清洗干净血迹,接着涂抹上药膏。
上好药,房轻寒就去忙了。
江劲想要帮忙。
却被房轻寒婉拒了。
江劲没有问原因,他知道房轻寒有很多的秘密。
这个秘密绝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。
否则,只怕会给房轻寒惹来杀生之祸。
“都去忙自己的去吧!”江劲打发这些还围在这里的人。
“我没事做,我去帮帮轻寒。”裴程想留下来帮帮房轻寒。
惹来了江劲一记冷寒的刀眼,“你要是真这么闲,不如我们到外面切磋切磋。”
裴程嗤笑,“神经病,打输了,还有人怪我欺负你。”
江劲二话不说扣着裴程的衣领,就将他往外拉。
其他几个人就是担心他们真的打得不可开交,忍不住追了上去。
只那一间安静的房间里,女孩潺潺如流水的声音,温暖又如春风一般。
吹暖了白亦朗早就冷寒的心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