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白像发狂一样叫道。

四五个医护人员同时冲了进来。

……

眼前一片花白，身体轻飘飘。

体内本来已经空荡荡的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被源源不断地涌入生的力量。

非常暖和，非常舒服。

那片花白越来越小，越来越小……

“少爷，少爷！少爷！”

齐子圣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“我……我还活着？”齐子圣讲得很细声。

阿白差点没有站稳要往后倒了下去，本来难有情绪的脸，竟涌出了泪水来：

“少爷，没事了，没事了！”

“我……我他么的……没……死？”

齐子圣不成人形的脸上，露出了震惊。

“没有，没有！怎么可能，没有人能容忍你死了，整个齐家，没有一个人允许你死的。”阿白越说越激动。

“奇……怪，为什么……我还没死？他……他为什么……”

齐子圣喃喃了一句，却又因为体力不支，慢慢地昏睡了过去。

“医生，医生，什么情况？”

阿白着急地追着问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
金黄色长头发的李营北，看了看仪器，用两根手指探了探齐子圣的气息，笑道：

“阿白，没事了，你家少爷，底子好到不像话，最多一个月，就能下床了。之后的恢复，我跟你打保票，问题不大。”

“多谢你，多谢李医生！”阿白僵硬地说了两句感谢的话，又直直地坐了回去。

……

夜晚，第七区，夜鸦大街，隆正桐的公寓内。

房间很暗，月光从透明的落地玻璃里照进来，还映着窗外九龙城各色各样的霓虹灯。

隆正桐将最后一口鸡胸肉拌谷物吃完，然后又干了一大杯牛奶，非常仔细地将碗杯清洗好后，一丝不苟地放回了原位。

他坐在房间中央，掏出了从大圣身上夺来的‘关帝象’吊坠。

映着月色，十分碧绿。

他审视了现在自己的情况，经过近日以来的打斗和行动，他对自己身体强度的进展和理解已经精确到毫厘。

“一段左右的气息，凭着一些经验，跟二段左右的人打，问题是不大的。但像‘大圣’那样的，除了取巧，正面交手，就是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