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三章 到女婿家去
作者:冠珂杰      更新:2019-08-23 13:28      字数:2651

风乡长决定到女婿家去避难,马上发放银两,遣散家人。风清婉和风柔婉十分赞同父亲的决断,她们收拾好随身物品,要翠翠丹丹先回家,等在祁阳郡落脚安定后,再来接她们。可翠翠和丹丹不肯离开,风清婉风柔婉待翠翠和丹丹如同姐妹,丝毫没有主人架子,另外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子?老管家风顺夫妇也不肯离开,老管家的妻子便是粉黛,是老夫人娘家带来的丫鬟,长期服侍老夫人的,他们没有子女,说愿意与老爷夫人同生死,共患难。如此忠心的仆人,风乡长也不忍分离。还有三个年轻家丁也不肯离去,风乡长也把他们留下,正好赶马车,用得着。

风乡长怕曹德林还会回来,便催促说:“大家动作快点,如果曹德林回来,就走不成了。”

风乡长遣散家人,安排了三辆马车,两个女儿和两个丫鬟一辆,自己和夫人、粉黛一辆。金银契约首饰随身带,替换衣衫装了一辆车,由老管家押车。安排定当,一家人到大门口,耿庆阳已经骑着马等在门口。

一家人刚准备上车,曹德林果真带着百十号兵丁到了。曹德林与为头的校尉耳语几句,为头的校尉立刻命令兵丁将风乡长一家人逼住,不让动。风乡长估计曹德林会带兵丁来,想不到会来得如此快。

曹德林熟悉自己这个舅舅的脾气,不会心甘情愿把两个女儿送进宫,要他送女进宫,得用强硬手段。然而自己来宣读懿旨,只带了两名随从,根本没有实力。怎么办?曹德林毕竟弯弯肠子多,回到丽江城调兵肯定来不及了,只有到江湄关去调兵,好在自己有钦差令牌,估计管用,再说江湄关来回也就两个时辰,还来得及。于是,曹德林宣读完懿旨,便带着随从直奔江湄关。

曹德林快马加鞭,来到江湄关,拿出钦差令牌,要江湄关守将派兵,立刻去八桥乡捉拿风乡长一家,押送到丽江。江湄关守将见了令牌,不敢怠慢,随即派一名校尉带领百十兵丁赶往八桥乡,到了风家门口,撞个正着。

“哈哈哈,老东西,果真不出我之所料,还真想带人叛国投敌,统统给我绑了。”曹德林见耿庆阳也在,就扬扬马鞭说:“把他一并绑了。”曹德林自鸣得意,盯着耿庆阳,一脸的讥刺。

耿庆阳拔出佩剑,指着曹德林大喝道:“曹德林,你这个衣冠禽兽,今天要想绑我,看我手中剑愿不愿意。”耿庆阳先让风家退进屋里,自己守在门口。

曹德林看着耿庆阳,两眼冒火。这个眼中钉,必须除掉。便用马鞭指着耿庆阳大声说:“今天不杀你,我誓不为人。”接着曹德林又命令带队校尉,杀死耿庆阳,重重有赏。

带队校尉听说杀死耿庆阳重重有赏,看看耿庆阳文质彬彬的样子,估计自己杀了他是稻田里捉田螺,稳笃笃的事。再说一人杀了他,赏金独得,便举起手中刀,一个箭步跳到耿庆阳跟前,也不打话,挥刀就砍。

可惜,那校尉太自以为是了,自以为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耿庆阳自幼陪伴世子习武学文,练的是冲锋陷阵的功夫,有着上马为将,下马为相的才能,一个小小校尉岂是他的对手。耿庆阳跳下马,便挥剑使招,攻击那校尉。那校尉接不到三招,耿庆阳的剑就刺入他的胸中,一命呜呼。耿庆阳刺死那校尉,便对曹德林大喝:“曹德林,有种的过两招。”

曹德林见耿庆阳三招就刺死那校尉,倒也吃惊不小,这人还真难对付。不过耿庆阳毕竟只有一个人,俗话说双手不敌四背,自己有百十号人,耿庆阳本事再大,难道能以一敌百?这是不可能的。于是,曹德林大声说,众位一齐上,杀了耿庆阳,每人赏银五两。

赏银五两,兵丁们来了劲头,便将耿庆阳围住。这伙兵丁毕竟是正规部队出来的,有组织,有纪律,而且训练有素。这百十号兵是一个大队,那校尉是大队长,辖三个中队,下是九个小队。校尉虽然死了,但三个中队长和九个小队长还在。三个中队长略一商议,决定用车轮战法,拖垮耿庆阳,当耿庆阳筋疲力尽时将其杀死。于是,第一中队,第一小队十二名兵丁先上,他们打的是消耗战,不与你死拼。这队战半个时辰,第二中队,第一小队上。战半个时辰,第三中队,第一小队上。战半个时辰,再第一中队第二小队上,这样轮流下去。这战法确实厉害,耿庆阳是人,不是神。

耿庆阳觉察到了,这种车轮战术,最易消耗体力,自己的精力再充沛,也经不住九个小队的轮流大战。怎么办?一轮还没有完,自己已感吃力,这样下去,非丧在这里不可?耿庆阳边打边思索对策。得出奇制胜,兵法云:以正合,以奇胜。

耿庆阳瞟了曹德林一眼,曹德林正得意忘形。

曹德林虽然不知道车轮战法,但看到一队战过,换一队又战,这样轮流大战耿庆阳,那怕有三头六臂,也是难以抵挡的。曹德林真的得意洋洋,今天就是只老虎也打死了,何况是耿庆阳,自己这口恶气终于可以出了。曹德林看着耿阳,有一种猫戏老鼠的感觉,那种开心劲儿无法描述了。

然而,耿庆阳出奇制胜的计策也酝酿成熟了,有句话叫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耿庆阳决定先擒住曹德林,逼他退兵,然后,胁迫他带我们出关。主意已定,说干就干。只见耿庆阳一招白鹤冲天,腾空而起,然后临空换招,改作老鹰劈天,直指曹德林。

曹德林还未看清耿庆阳的身影,已经中了一脚,被踢下马背。曹德林刚想爬起来,耿庆阳的剑刃已贴着他的喉管,剑刃冰凉的寒流渗入曹德林的心里。“别动!都别动!”耿庆阳一声大喝,只要一动,无论是剑动,还是人动,喉管便会立刻被割断,曹德林吓得浑身哆嗦,冷汗直冒。

“别动,大家都别动。”曹德林虽横在地上,但还是举起双手,他一面喝住兵丁,叫他们不要妄动,一面哀求耿庆阳,放过他,其他好说。他清楚,此时倘若兵丁敢对耿庆阳攻击,那先死的就是自己。自己如果死了,那一切都是空的了,因此,保住性命是第一位,至于送两个表妹进宫,只要走一步看一步了,“耿庆阳,不不不,耿公子,不不不,表妹夫,把剑拿点开开,这样一不留心,手软一软的话,我的喉管可就成两段了。”曹德林真的害怕,手一松,剑割喉。

耿庆阳不但没有把剑拿开,反而扣得更紧。“曹德林听着,要想活命,就听我吩咐。”耿庆阳狠着脸,怒视曹德林。

“表妹夫,表妹夫,一定,一定,你吩咐,你吩咐!”曹德林十分听话,半点不敢违抗。

“令兵丁们回去,你留下来,送我们出关。”耿庆阳吩咐道,并催促曹德林快说。

曹德林心里恨得要死,只想咬耿庆阳几口肉筋。但不敢表露出来,而口里非常顺从地说:“好,好,好!”曹德林急忙对三个中队长说,你们可以回去了,回去与你们将军说声,就说我在这里很好,要他把好关就行。

曹德林递了句暗语,要江湄关守将去猜,自己的命运也靠这句暗语了。

耿庆阳把曹德林捆绑结实,将两随从也绑了,关进屋里。然后叫出风乡长等人,上了车,耿庆阳自己骑着马,在前带路,前往江湄关而去。